非寫真家的私寫真與路上的臉 高澤賢治花蓮駐村成果展

非寫真家的私寫真與路上的臉 高澤賢治花蓮駐村成果展
時間:2024-05-11 ~ 2024-06-10
地點:花蓮縣花蓮市節約街37號B1 ( 好地下藝術空間 )

「不是寫真家」這句話裡,同時隱含了何謂寫真家這個問題。

我並不是寫真家,沒有那種彷彿能以一張照片感動觀者的攝影才能;但寫真對任何人都是開放的,就算對不是寫真家的我也是一樣。我從寫真評論家的立場出發,一直在思考關於寫真、寫真作品以及寫真家,並將思考時產生的「為何?」疑問發展製成作品。在「非寫真家」的我的作品裡,沒有傑出的照片。但是藉由對照片進行選擇與構成,從中會誕生出「某種事物」。出現的,也許會是人生、社會,又或是政治。

​「私寫真」

在日本有種被稱為「私寫真」的照片,其源自作家原原本本地寫出自身經驗、描寫並暴露自己內心的「私小說」傳統,與之相呼應的「私寫真」就是指描寫作者身邊事的寫真作品。「私寫真」在吸引許多人矚目的同時,又因為是屬於作者自己的經驗而受到不少冷眼看待,暴露隱私的表現也會招來反感。然而就算是個人的事務,也會因成為「作品」形成與他人連結的接點。彷彿家族相簿中會有的「平凡」的照片是否能變成「私寫真」?這個作品是我以自己的照片進行的嘗試。

​「路上的臉(Someone’s watching me)」

近年來的日本,在路上拍攝行人的影像被批評是侵犯隱私的情況越來越多,然而同時街上卻又滿是監視攝影機,人臉的情報無時無刻不在被蒐集。不允許用於個人表現的拍攝,但為了抑制犯罪、作為案件調查之用就能接受被拍ーー現代日本似乎有這種感覺,不知台灣又是如何呢。

對於日本的現狀,我思考著路上拍攝的臉要被抽象化到什麼程度才能與個人分離開來。於是我以⅙秒慢速快門去拍攝街景照,在電腦螢幕上將照片中的人臉放大,再用手機翻拍螢幕上的人臉並上傳Instagram。慢速快門拍到的人臉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到底是誰的臉,但這個被拍到的對象確實是活生生實際存在的人。

​這次在花蓮,我運用同樣的方法拍攝作品,在此映照的「臉」都是在花蓮曾與我擦身而過的人們的臉;同時也展示東京的作品當做對照。東京與花蓮,兩者的「臉」又存在哪些差異呢。

另外,作為新的嘗試,這裡也展示了我在東京與花蓮請人們個別站到相機前讓我拍攝的照片。因為對我而言這是抱持意識在拍攝、一種「像寫真家一樣」的行為,我自己也很期待看到這會對作品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我認為,寫真不僅是屬於寫真家的東西,它也屬於觀看寫真的人。

在此展示的作品雖然都是我所製作,但相中物並非出自於我,而是世界上已然存在的事物。

將既存的東西與人分享,這是我對寫真感到興趣的理由,也是我製作作品的動機。

​【藝術家簡介】

Takazawa Kenji 高澤賢治

攝影評論家。1968年生於日本群馬縣。早稻田大學第一文學部畢業。於新聞與雜誌發表展評、為採訪報導撰稿。亦有編輯寫真集、寫真展示與寫真OUTPUT方面等實踐。編輯執筆過的書籍有高梨豊的『ライカの眼』、渡辺兼人的攝影集『既視の街』等。著有《挑発する写真史》(與金村修共同著作,2017)、《偶然の写真史》(2017)、《someone’s watching me》(2021)、《昨日のウクライナ Yesterday’s Ukraine》(2022)等書。發表過攝影展「非写真家」三部曲(東京、名古屋、2018~)等展出。受聘於京都藝術大學、東京綜合寫真專門學校、東京視覺藝術等學校擔任外聘講師。於藝廊「IG Photo Gallery」擔任營運總監。